等了許久,都沒等到元慎之的回信,沈天予把電話撥過去。
結果元慎之關機了。
沈天予掐著修長手指開始推算。
可是無論他怎么算,都算不到元瑾之要去相親。
他又開始測字,連測好幾個字,都測不出元瑾之最近有桃花運,但是元慎之又說元瑾之去相親。
他斂眸沉思,難道自己最近老是想些香艷之事,六根不凈,影響了自己的靈性?
他本打算沐浴更衣,繼續(xù)研究改命之術,可他換了身衣服,取了車,發(fā)動車子朝元瑾之家開去。
抵達元瑾之家的大院門前,沈天予給她發(fā)信息:在哪?
元瑾之回:覃叔叔打電話找我,出來見他了。
沈天予問:多大?
元瑾之納悶,以前他從不問這等瑣事,今天這是怎么了?
元瑾之回:五十歲左右。
沈天予放心了。
元家家風不會允許她和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交往。
剛要發(fā)動車子回家,沈天予轉(zhuǎn)念一想,這五十歲的男人說不定有兒子或者侄子。
元慎之說是元伯君安排的,這姓覃的,肯定和他關系不一般。
沈天予把電話撥過去,“地址給我?!?
元瑾之這會兒已經(jīng)抵達覃懷的家里。
覃懷是爺爺元伯君的親信,很多事爺爺不方便出面的,都由他來辦,覃家所有人,都是由爺爺一手提拔上去的。
元瑾之笑道:“覃叔叔找我聊點事,聊完很快就回去?!?
沈天予啟唇,“地址。”
見他執(zhí)意要,元瑾之只得把地址發(fā)給他。
掛斷電話,元瑾之走進覃家的門。
將禮品放下,她笑著對覃懷說:“覃叔叔,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?”
覃懷笑道:“小軒大學剛畢業(yè),考公過了,想放到基層鍛煉兩年。聽說你在北斗村做得不錯,我想把他也放到你們那里去。你一個女娃娃,有個男孩子做伴,我和老領導也放心些?!?
小軒是他的兒子,叫覃軒。
和元瑾之同齡,但比她晚出生三個小時。
覃家逢年過節(jié)是元伯君家的??停退匀缓苁?。
元瑾之道:“好啊好,北斗村正好缺人才。不瞞您說,那邊之前太窮,都沒人愿去。我爺爺為了鍛煉我,才把我放過去,說越窮的地方越能做出成績。”
她環(huán)視一圈,“小軒呢?”
覃懷沖二樓喊道:“小軒,下來吧,瑾之來了?!?
覃軒從樓上跑下來,穿一件長袖白t,牛仔褲,頭發(fā)濕漉漉的,顯然剛才在樓上沖澡。
來到元瑾之面前,他朝她伸出一只手,“瑾之,好久不見?!?
元瑾之笑著打量他,“叫什么瑾之?得叫姐!”
兩人出生日期,只相差三個小時。
小時候,每每見面,元瑾之都讓他喊她姐。
可男孩子大多要面子,覃軒死活不肯喊,只喊瑾之。
元瑾之道:“以后去北斗村,我就是你的頂頭上司了。參加工作和上學時不一樣,得板板正正上班,為人民服務。等以后調(diào)職走了,讓老百姓提起你,就豎大拇指,而不是數(shù)落你的缺點?!?
覃軒甩甩額前頭發(fā)上的水珠,“得嘞!還沒開始上班,你就開始拿架子壓我了。”
三人笑出聲。
覃懷看了看手機,說:“你們倆聊,我有個老朋友剛才發(fā)信息給我,說來京了,就在附近。我去把他安頓到酒店去,馬上回來。瑾之晚上在這里吃飯,我出去炒幾個菜,帶回來?!?
兩家關系太熟,元瑾之不跟他們客氣,讓他去忙。
覃懷走出去。
上車后,他撥通元伯君的號碼,匯報道:“領導,我把瑾之叫來了,正和小軒聊著呢。我出來了,給倆人留出相處的空間?!?
元伯君回:“障眼法,別,當真。”
覃懷自嘲地笑了笑,聲音卻極恭敬,“領導您放心,小軒有自知之明,他高攀不起瑾之?!?
元伯君斷斷續(xù)續(xù)道:“我,不是,那個,意思?!?
覃懷忙說:“我知道我知道?!?
心中卻知他明明就是那個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