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等了很久,都沒等到沈天予的回信。
她按捺不住,撥打他的電話。
結(jié)果手機那里傳來的卻是一個機械的女聲,“對不起,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,請稍后再撥?!?
稍后元瑾之撥了,仍是這個回復(fù)。
稍后的稍后,撥打還是這個回復(fù)。
她有些慌。
撥通顧近舟的手機號,她問:“舟舟哥,天予哥手機怎么打不通了?”
顧近舟道:“你又沒出息了?牢記,女追男,剛開始要勇敢大膽,熱情奔放不要臉,但是后面你要學(xué)會收網(wǎng),要欲擒故縱,收放自如,吊足他的胃口。著重點在一個‘吊’上,懂嗎?”
元瑾之哭笑不得,“我聽你的話,五天沒聯(lián)系他,結(jié)果人聯(lián)系不上了?!?
顧近舟斂眸。
這個神仙表哥,怎么跟他不一樣?
當(dāng)初顏青妤跟他分手,他被她吊得不行,連夜開車千里奔赴金陵,只為了看她一眼。
這位怎么這么沉得住氣?
顧近舟道:“我問問?!?
一打電話問姑姑蘇星妍,他才知沈天予出遠門了,三天前出發(fā)的。
顧近舟回元瑾之的電話,“你的神仙哥哥出遠門了。”
元瑾之一怔,“去哪了?”
“他沒說?!?
元瑾之心中涌起濃濃的失落,“他會不會又回山上了?”
顧近舟道:“不會。他既然選擇下山,不會那么輕易回山上,即使回,也是偶爾回去看看師父,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隱世清修,一年回不來一兩次?!?
“他什么時候回京?”
“沒說?!?
元瑾之嘆了口氣,后悔自己不該那么晾著他。
看吧,現(xiàn)在人失蹤了。
想聯(lián)系也聯(lián)系不上了。
顧近舟又教她,“繼續(xù)晾著他。他現(xiàn)在對你動真情了,你不要再像從前那樣上趕著追他,你要學(xué)會若即若離,讓他主動。男人自古以來就有狩獵本能,喜歡征服一切,包括征服女人。你等著他來征服你?!?
以前他的話,元瑾之奉若珍寶。
現(xiàn)在她覺得他支的招不全對。
再這么晾下去,她和沈天予就涼了。
可是她無論怎么打沈天予的電話,都打不通。
沈天予此時正在秦嶺一脈遍尋高人。
師公的一位師兄據(jù)說在這里修行。
那人本事極高,但是脾氣古怪,從不收徒弟,也不入世,一生未娶,只在山上苦修,真正的苦修,住山洞喝露水吃素食,年紀(jì)比師公還大,具體歲數(shù)無人知道,估計沒有兩百歲,也得一百四五十歲。
沈天予連尋三天都未尋到。
秦嶺一脈綿延八百公里,且這等隱世高人擅長隱匿行蹤,讓人無法算到。
沈天予躍至秦嶺最險要山脈,垂眸俯視巍峨群山。
綿長的秦嶺如一條龍脊貫穿東西,秦嶺又有中華龍脈之稱,華夏子孫亦為龍的傳人。
沈天予俊美好看的眸子眸光如劍,在整條龍脊上一一掃視。
忽見一處有隱隱之炁。
炁和氣同音,但不同于氣,是一種天地精氣,道教中素來有“一炁化三清”之說。
那處和其他地方不同。
或許師公的師兄就在那里修行。
沈天予心中微動,雙腳點地,身子翩然而起,朝那里飛去。
只要有一絲希望,也要去爭取。
人在風(fēng)中穿梭,他腦中浮現(xiàn)出元瑾之那張明媚生動的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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