壓抑的氣氛下沒有人說話,走廊里是倉促的腳步聲。
這一次蔣黎很平靜地坐在搶救室旁的椅子上,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前面,卻沒有一滴眼淚,整個人宛如失去靈魂了一般。
沈?qū)庈壑浪趽鷳n,在自責,在瘋狂地譴責自己,這種情緒簡直會把一個人逼瘋。
沈?qū)庈蹖嵲谑窍胂蟛坏窖邕t真的死了,蔣黎這輩子會在怎樣的煎熬中度過。
三天兩夜,不知道第幾次搶救。
蔣黎一直守在宴遲身邊不愿意離開,她就盯著他,生怕下一秒面前這個人又會再一次停止心跳。
怕她扛不住,沈?qū)庈塾昧酥暗霓k法讓她進入睡眠,可即使這樣,一點小的動靜就能將蔣黎驚醒。
她麻木地坐在病床旁,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。
這幾天一直是沈?qū)庈墼谶@邊陪著蔣黎,薄瑾御公司有事,必須回帝都處理,宮舒瀾也會打電話過來關(guān)心。
沈?qū)庈圩罱傩牡氖虑椴粩啵诰┏堑哪侨焐驅(qū)庈劭偸潜粚m舒瀾以各種理由支開,顧庚霆也在一旁搗亂,她一靠近宮舒瀾,顧庚霆就纏在宮舒瀾身邊,還說她是電燈泡,氣得沈?qū)庈鄹櫢蟪沉艘患埽珜m舒瀾居然偏向顧庚霆,還替顧庚霆說話。
沈?qū)庈塾蟹N要被親媽拋棄了的委屈。
同時她心中有一種強烈但說不出來的不安,但薄瑾御告訴她,是她太愛胡思亂想了。
好在這兩天待在宮舒瀾身邊的煜宸赫赫會每天打電話告訴沈?qū)庈?,宮舒瀾的情況,聽到宮舒瀾的感冒好得差不多了,沈?qū)庈鄄虐残南聛怼?
旁邊宴遲病房的門再一次打開,嚇得沈?qū)庈鬯查g站了起來。
這些天陪蔣黎待在醫(yī)院,看了不知道多少次宴遲被推進搶救室的畫面,沈?qū)庈鄱加辛讼乱庾R反應(yīng),門一開就緊張起來。
好在這次走出來的是蔣黎,蔣黎看向旁邊的沈?qū)庈?,緩緩走過去。
沈?qū)庈壅A讼卵劬?,“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