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律扭頭看了純二一眼,沒回答他的問題。
“你好好查查其他人,他們說的那個老a的確有嫌疑?!?
純二挺好奇他們在津城是否有臥底,但看嚴律沒告訴他的意思,他也沒再多問。
反正問了他也不會說。
純二蹙著眉頭說,
“老a是我哥的心腹,他很早以前就跟著我們了,是我們出生入死的兄弟,他不應該出賣我們?!?
嚴律說:“這種事不能猜,寧可錯殺一千,不能放過一個!”
純二懂,干他們這行的,小心駛得萬年船!
“我得先跟我哥說說這事兒,我沒權利直接調(diào)查老a,更沒權利處置他,得我哥發(fā)話?!?
嚴律冷聲,“你告訴他,是我要求查的。”
外之意,必須查!
純二聞皺皺眉,他不喜歡嚴律這種‘命令加威脅’的口氣,但是他又不敢多說什么!
跟嚴律分開后,純二找了個安靜的地方,給純老大打電話。
他先把朱猴幾人的事情說了一遍,隨后不滿道,
“哥,落日越來越不拿我們當回事了,現(xiàn)在說話的口氣都是命令式的!”
“我說老a是你的心腹,我沒權限查他,他就讓我告訴你是他要求的!他在威脅我們!”
“以前,雖然咱們的名氣沒這么大,但至少咱們能當家做主,現(xiàn)在更像是他們的傀儡,一點決定權都沒有!”
“照這么發(fā)展下去,就算你爬上了老大的位置,那不也是個傀儡皇帝嗎?”
“到時候沒一點實權,什么都要聽他們的,多憋屈啊!”
純老大口氣淡淡,
“你別操這個心,我心里有數(shù),現(xiàn)在先按他說的做,先利用他們的手把姓鮑的除掉再說。你放心吧,我不可能淪為他們的傀儡!”
純二聞這才稍稍安心,問道,
“你覺得老a可能會出賣我們嗎?”
純老大長出一口氣,
“人心隔肚皮,誰知道呢,既然朱猴他們都把矛頭指向了他,那就查查。落日那句話是對的,寧可錯殺一千,絕不放過一個!”
“上次津城那件事,就有人提過他是臥底,當時我顧念往日情分沒動他?!?
“如果這次他不能自證清白,就直接除掉吧?!?
純二聞意外,“除掉?”
純老大說:
“小心駛得萬年船,沒有他,我們的生活不會發(fā)生任何變化,可如果他真是臥底,那我們就危險了!”
“而且老a那個人心眼兒不少,直接除掉也好,省的日后他搞出什么亂子來。”
純二沒聽明白,“他能搞出什么亂子?”
純老大說:“功高蓋主的道理你不懂?老a現(xiàn)在的勢力范圍可不小,還有他手里的資源,非常可觀!”
“如果他死了,那些就都是我們的了,都會回到我們手里來?!?
“還有,也能利用老a的事兒敲打敲打其他人,別以為跟在我身邊久了,自己就是什么大人物了,他們是死是活,也就我一句話的事!”
純二:“……”
掛了電話,他心事重重,心情不好。
他的心腹走過來問,“怎么了?純爺怎么說?”
純二冷聲,
“我哥讓聽落日的,不過他說他心里有數(shù),絕對不會淪為他們的傀儡。他還說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,如果老a這次不能自證,就除掉他?!?
心腹皺皺眉,“……”
純二惆悵,
“別人我不清楚,老a的事兒我知道!”
“他可是跟著我們一起打江山的人,我哥這一路走來,老a沒少出力,結果我哥說除就除掉?!?
“而且不是證實了他是臥底才除掉,是只要他不能自證清白就除掉!當真是一點都不念舊情??!”
“我哥好像早已經(jīng)對他動了殺心,怕他功高蓋主,也看上了他手里的資源?!?
“而且我哥還想利用老a的事兒敲打敲打其他人……”
“不知道以后他會不會這么對我?!?
心腹安慰他,
“不至于,老a跟純爺關系再好,他也是只是個外人,你可是純爺?shù)挠H弟弟,是純爺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,純爺不會對你下死手的?!?
純二蹙著眉感慨了一句,
“干咱們這行的,都是冷血動物?!?
心腹輕輕嘆了口氣,
“每天走在刀尖上,感情早就磨沒了,咱們給別人動感情,別人可能反手就給咱們一刀子,沒辦法,形勢所逼,咱們也得冷血?!?
純二突然問,
“下輩子你還想做d品的買賣嗎?”
心腹沉默了幾秒鐘,
“如果有來生,我一定本本分分做人,干非法買賣太累人了?!?
純二長出一口氣,
“是啊,還是老老實實當個普通人好。”
他話音剛落,一個穿著迷彩服的雇傭兵突然跑過來了,
“純爺,老a來了?!?
純二意外,“他怎么來了?”
雇傭兵搖搖頭,“不知道。”
純二跟心腹對視了一眼,往住處走去。
老a正在院子里跟守衛(wèi)吵吵,
“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,竟然連我都敢攔著?!嗎的,找死??!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們!”
老a想進去找朱猴,結果守衛(wèi)不讓進,他急眼了。
純二蹙蹙眉頭,
“崩誰呢?在我這里撒野,你是想上天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