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說:“沒有借條,你這個說法站不住理?!?
彭春梅一聽,就開始躺在地上嗷嗷哭。
警察也頭大,看南晚這邊都比較理性,先把南晚叫到一邊詢問情況。
大致了解了以后,警察皺著眉頭對彭春梅說,
“你哭也沒用,不是誰窮,誰哭得兇,誰就有理?!?
“我們是要看證據(jù)的,你拿不出證據(jù),就沒辦法證明人家借了你的錢!”
“還有,我提醒你們,不管那個墳是在田地里,還是在你們墳園里,你們敢擅自刨出來,你們就是犯法!”
顧書亦的堂叔一聽,氣沖沖的說,
“他們一家子早跑到國外生活去了,他們那套房空著沒人住也是浪費(fèi),給我們住怎么了?!”
“顧書亦這個小兔崽子身上,還流著我們顧家的血呢!我們可是一家人,我們住他們的房,不應(yīng)該嗎?!”
“按說他們有錢了發(fā)達(dá)了,我們不提,他都該主動給我們送幾套,孝敬我們!”
顧家其他人連連點頭,“就是!”
這次不等南晚說話,幾個值班民警就悄悄翻了個白眼。
這已經(jīng)不是‘沒文化真可怕’的事兒了,這是把利己主義發(fā)揮到極致了。
“誰掙的錢是誰的,你們也沒養(yǎng)過人家,人家沒義務(wù)孝敬你們?!?
看這一招不好使,彭春梅又說,
“那行,那我家的麥地我們能做主吧?那麥子可是我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,我們不允許他們踩踏!他們想遷墳我們管不著,但不能踩我家麥地!”
這不是難為人嗎?
要想遷墳,就必須踩他們家的麥地過去。
這個季節(jié)的麥子其實不怕踩,踩了以后還能再長起來。
正常情況下,賠償他們一小筆錢,或者送點禮物就行了。
但是彭春梅一家子明顯是打定了主意,就要那套房。
警察無奈,對南晚和顧書亦說:
“這就屬于民事糾紛了,我們管不了的,人家的麥的人家當(dāng)家,需要你們私下里協(xié)商。”
南晚皺眉,這事兒明顯協(xié)商不了。
除非妥協(xié),把那套房子給他們!
可別說她媽,連她都咽不下這口氣,憑什么給他們啊?!
可不妥協(xié),就只能不遷墳了,但是眼下這個情況,不把墳遷走,他們早晚會偷偷搞事情!
農(nóng)村人善良樸素,但并不是所有農(nóng)村人都善良樸素!
尖酸刻薄,不講道理的大有人在!
南晚的母親對民警說,
“警察同志,你們也能看出來,他們就是蠻橫不講理,就是想敲詐我妹妹那套房!”
民警嘆氣,“但麥地的使用權(quán)的確是人家的,我們管不了。”
彭春梅那群人看拿捏住黃錦麗了,撇著嘴冷哼,
“反正你們想從我家麥地里過,就拿出點誠意!要不你們就別遷了,你們放心,我們肯定不動黃錦玉的墳!”
嘴上說著不動墳,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警告:
敢不立馬遷走,今晚就要你們好看!
眼下這個形勢對南晚他們不利,黃錦麗心慌意亂,急的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(zhuǎn)。
南晚這會兒也沒想好對策,緊擰著眉,死死瞪著彭春梅那個壞女人!
彭春梅洶洶的瞪著她說,
“你瞪什么瞪?你有本事過來吃了我?。⌒≠v人!再瞪眼珠子給你扣了!”
“你……”南晚剛要懟人,被人拉住了。
賀景城的聲音突然在她背后響起,
“潑婦這個詞,用到這位丑大媽身上,真是具象化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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