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里,男人的聲音很清朗,此時,他聲線低啞,是難得一聽的低音。
很性感。
也很抓耳。
沈煙把露臺門關(guān)上,收回手。
“richard讓我調(diào)查李鴻裔是否有二心。我明天出發(fā)到那先約李鴻裔見面吃個飯,等周一藍(lán)光科技的股東大會結(jié)束后,我再和他接觸幾次,要是情況不嚴(yán)重,我很快就回來了。”
“你帶著晗晗坐家里的飛機去吧。明天,你打算幾點出發(fā)?”
“我?guī)е详先プ鍪裁??”沈煙動了動腦袋,側(cè)目看他,“我是去清門戶,又不是去度假更不是去認(rèn)親。帶著女兒,我哪有時間照顧她?”
陳映南怔了怔,“可是你剛剛說……”
沈煙拍了拍他的手腕,“嚇唬你的。”
陳映南:“……”
她坦誠的讓他不知道說什么好,只覺得心里的陰霾一下子散了,鏡片后,他黯然的眼眸霎時間又變得滿心滿眼都是她,都是歡喜。
“煙煙,你是個很會放風(fēng)箏的人。”
他的人,被她用手中那根無形的線左右著。
沈煙轉(zhuǎn)過身,手搭在他肩膀上,問道:“那你說,是絲線離不開骨架,還是骨架離不開絲線?”
“是我離不開你。”
他回答的很快,快到沈煙心都漏跳了一拍。
沈煙覺得自己像是一株瀕臨枯萎的花,陡然間的被人猛澆了一桶水,花根受到水份的滋潤,在深埋的土地里舒展了下根莖。
“煙煙,我等你回來?!?
她有點像是踩到了電線,渾身總有密密麻麻的電流在她血液中流動。
“嗯,嗯,”沈煙點著頭,“嗯!”
她不自覺的應(yīng)了好多聲,意識到后,她舔了下唇,抬手指了下身后,“我去收拾行李?”
“你需要多大的箱子,我去雜物間給你取?!?
“二十寸吧。二十寸應(yīng)該就夠了?!?
陳映南說著好,出了露臺,沈煙看著他身影消失后,單手叉著腰,轉(zhuǎn)身握住欄桿,身子前傾讓夏日的微風(fēng)拂面,本是想降降溫,奈何風(fēng)是暖的,把她通紅的耳根吹得更紅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