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煙倏地起身,凝視著傭人,說:“在這個家里,我說話一點用沒有是不是?”
她氣場全開,傭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沈煙,縮了縮脖子,左右為難的道:“夫人,先生他也是擔心你?!?
什么擔心,薄御白不過是想確認她是真病了,還是裝??!
他那個人滿肚子的心機城府,要是沒懷孕的話,她讓家庭醫(yī)生檢查也無妨,但眼下就怕這個醫(yī)生用聽診器聽出來什么……
“夫人,你就讓醫(yī)生看一眼,看完我們就離開。先生他就是想圖個安心?!眰蛉诉中模嗫谄判牡膭裾f。
“安心?”沈煙冷笑了聲,“好啊,既然要圖安心的話,不如我去醫(yī)院做個全方面的檢查好了。”
啊……
傭人和家庭醫(yī)生面面相覷,有些拿不準這個事。
沈煙不悅的道:“還杵著做什么,備車,去市醫(yī)院!”
傭人:“……是,是。”
華鼎國際,會議室里。
一道手機鈴聲,打破了工作位氛圍。
這場會議很重要,國外的黎自初都是連夜趕回來參加的,誰這么不要命,手機響了?
大家都緊張的摸褲兜,張望時,只見坐在主位的薄御白拿著手機起身,淡淡道:“你們繼續(xù),我去接個電話?!?
眾人:“……”
還好不是他們的手機,不過薄總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?
雖說薄敬安死后,薄家的產業(yè)基本落入了他手中,可到底薄屹堯這個私生子回來了,他接管薄家的事,還未到鐵板釘釘?shù)某潭取?
許蓮看著兒子往露臺走的身影,臉色不佳的把面前的文件一推,雙手環(huán)抱著的靠在椅背上。
自從他跟沈煙重歸于好后,他的心思是越來越不在工作上了!
薄御白單手插著兜,在欄桿后駐足,把手機放在耳邊:“喂?”
“先生,夫人她生氣了,讓我們備車去市醫(yī)院做身體檢查,我們不敢攔,現(xiàn)在已經出發(fā)在路上,大約還有二十分鐘……”
傭人的話沒說完,薄御白耳邊響起叮叮兩聲,他把手機拿下來看了眼,是沈煙的電話打了進來,他沒有任何猶豫的轉接了她的電話,聲線柔和的道:“煙煙?!?
“你剛剛再和誰通話?”女人質問的口吻,頗像是吃醋。
薄御白笑了下,“傭人說你生氣了,鬧著要去市醫(yī)院?!?
“我在房間里待的好好的,他們說推門進來就進來,我剛吃完藥,還要檢查,那是不是檢查完我要再吃一遍?我出門去醫(yī)院他們也要告訴你,薄御白,我是你未婚妻,還是你的犯人?”
“當然是未婚妻。別生氣,我保證同樣的事沒有下次了。”薄御白耐心哄著。
“你每次只有嘴上說的好?!鄙驘熚谋г埂?
“那行動上,你想讓我怎么跟你證明?你說,我都照做?!?
“我哪里敢要求你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