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么,心里氤氳著一團團黑重霧氣,剪不斷,理不清,很煩躁。
喻綿綿說完所有的話,表明自己的態(tài)度后,心情也平復下來。
她望著宗霆,說:“總之,孩子現在已經沒有了,說再多也沒有意義,宗先生不必再計較。
我身體不舒服,家里也簡陋,就不起來招呼宗先生。
宗先生,請回吧?!?
她直接下逐客令,說完躺回床上,拉上被子蓋上。
宗霆看著她小小的身影,眸色諱莫如深。
最終,起身走出房間。
外面是寂靜偏僻的鄉(xiāng)村小路,他踩著石板走出去。
馬路上停著一輛豪車。
若是白天,肯定會招來一眾圍觀人群。
此時深夜,寂靜無人。
宗霆冷沉著臉坐進車內,拿出一支煙點上。
煙霧很快升起,彌漫他冷俊的臉,深邃的眸。
整張俊臉隱在煙霧中,若隱若現,神秘幽沉。
京夏從未見過自家先生這般情緒。
并且先生也是極少抽煙的。
抽煙,表示遇到極為頭疼心煩之事。
她不由得開口關心:“先生,喻綿綿身體沒有什么問題,孩子也沒有打掉,你為什么這般?”
是的,孩子沒有打掉。
當時薄時暮得知消息,下樓的第一時間聯(lián)系醫(yī)生停止手術。
醫(yī)生沒做到最后一步,小姑娘就因為害怕痛暈了,醒來后不知孩子還在。
可......正是因為孩子,宗霆才如此煩躁。
他想到剛剛喻綿綿堅定不移的態(tài)度,鏗鏘抵抗的話語,氣息深重。
該如何安排她?
安排那個孩子?